南山

O风景

髯翁路的尽头有一棵槐树
长得不算高大，但
枝繁叶茂
每到下午六点后，就会有成百上千只麻雀
聚集在这课树上
叽叽喳喳像是开
演唱会

我一直搞不明白，和它并排不到
四五米的地方
同样也长着一棵大青树
高大、茂密的程度决不输给那棵
槐树，但就是不落一只麻雀
没有一声鸟鸣从高处
俯下来

这算不算风景，自然界的奇迹
我不知道
难道树与树之间有什么不同
相对于飞禽而言
它们同样亦喜欢挤在一起
凑热闹

槐树有蜜
青树阴凉
或许麻雀和人类一样喜欢
凑在一起
香甜的感受


O雨

落在地上变成水
落在身上也变成水，那么当我们从
二层楼以上的高空
平视这些雨，她不过就是一根根
细如银线的条条
她怎么就变成水，怎么就会泛滥
引起山洪爆发
吞噬人类的生命

她只不过加快了一些步伐，从高处
一根根，一条条
砸下来。雨是柔软的
从没听说她咂死人，不
连咂死一只小鸟都
没有听说过

这么说她是无辜的，无罪的
是我们人类离不开的
最好最好的朋友
只不过她喜欢耍性子，像一个
异变的女人一样酿成灾难
不是她的本意

我深深地原谅她了
尽管我也是一场灾难的受害人
我深深地原谅她的过失
只有在她性情温柔时
我才可以这样说：
亲爱的雨，让我们来一场
38度以上高温的
浪漫之旅

收敛起你那奔放的眼泪
做回你心平气和的样子
多好
你是我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