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四十五分,火车停靠在不知名的小站
灯光在远处暗去,有人下车、上车
在女列车员没有吹响某个节点的哨子之前
悄悄发生的一切,规范、有序、完整
仿佛预置好的程序或习惯
四分钟,紧一口慢一口抽完一支烟
七号车厢还在沉睡
目的地在黎明到来时抵达
之后的里程,甚至整个一千三百公里的行程
都在按计划里的线路图一一实现
没有什么让我们担心
我却不能入睡,旷野、田园、村庄、城市……
灯火明灭:从前、小站,一些人的面孔
四十年前的旧照片,试图在黑夜的暗房里翻新
包括这列车龄三十年的慢车
它没有手机充电口
而我留在站台的烟蒂
独自陷入更深地遗忘和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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