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虫子，像个待产的母亲
是不是在寻找产房
她摔倒了，手脚在呼唤
我帮她行走一段寻找的路
然后安心的等待
几只小鸟把我看成一个树桩

他们肆无忌惮地嬉戏着
在我眼前，在肩膀上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我屏住心跳的声响
让汗毛长成草，长成
花坛里盛开的花
几只蝴蝶停在手背上
疑惑地看着我：这个人
是不是坐化了

只有水杉明白我
他生长的脉动
正在我细微的脉动中长成
一片片绿叶，像我的细发
毫无声响的变长
只是可惜，前个月
我移栽的一棵桂花树
叶子变黄了，却舍不得
从树枝上离开
是不是在召唤
来年那一枚嫩嫩的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