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相信历史的丑陋会败给诗歌的温柔。哥伦布开辟新航路发现美洲这一历史事件,固然有其重大的历史意义,但却伴随着对土著居民的无情掠夺和屠杀,给世界殖民史留下了血腥的开端。我的本意是呼吁和平,募集善意,绝非替殖民者辩护。我试着把哥伦布代入美洲土著的视角,让他独白,竟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从他嘴里说出的话真挚自然,反映了土著居民原先所过的怡然自得的生活。我于是更进一步,索性把独白变成了告白,告白的对象就是历史上资助哥伦布航行的西班牙女王。这样一来,一部波诡云谲的大历史就被简化成了两个人的情感线路,蒙上了浪漫的色彩,营造了童话般的意境,淡化了事件本身的厚重感。其实在这首小诗中我最想呈现的就是一种反差感,希望我所描写的乌托邦在与历史现实对碰时也能擦起读者思维的火花。仔细想想,哥伦布与土著,哥伦布到来前后土著人生活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自称“文明人”的西方人却野蛮屠杀所谓的“野蛮人”,强烈的对比控诉着西方殖民侵略的累累罪行。不知道女王见到漂洋过海的马铃薯花瓣会作何感想,对待这份远道而来的浪漫,她也许会好奇,也有可能无感,毕竟在那个年代,能让人两眼放光的东西不多,除了金钱。我就点到为止了,您细品。
若不是为了发现新大陆
我宁愿做个幸福的土著
嘴唇凑近珊瑚
让马铃薯落入泥土
结出淡紫色的花儿
——
花儿漂洋过海
乘着风儿
到遥远的文明人的国度
在女王眼皮底下
漫步
我宁愿做个幸福的土著
嘴唇凑近珊瑚
让马铃薯落入泥土
结出淡紫色的花儿
——
花儿漂洋过海
乘着风儿
到遥远的文明人的国度
在女王眼皮底下
漫步
注释:
——沐风
2020.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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