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手捧无数卷书，听
（清晨、夜晚、课间的书桌）
淮水岸边的细语，
边塞大漠的铁蹄。
（春天会有布谷鸟叫，
夏天的蟋蟀，课间的吵闹。）
我知道鼓声起，
又有千军万马埋入黄沙，
（上课铃声响起要把书藏好）
李广或声声血泪的《祭子侄稿》，
抑或长安城内无言的墓志铭。

我听说玄武门、开封殿、洛阳城内外，
历史上的政变步步惊心。
（可深闺高阁虚掩的门后有人在悄悄哭泣）
我听说桃花园、聚义厅的角落里，
几个无名小卒，
交错着觥筹，踩踏着，
千年前的枯草、大麦酿的酒，
一步步取舍着忠孝仁义。

你会在它的长河中分辨羌笛和柳笛的区别吗？

在湮湮黄沙中埋下一枚书签，
抬起头，清晨正好。
或是夜晚、课间的吵闹。
春天的布谷鸟和青色的柳条，
夏日的鸣蝉，夏夜的蟋蟀。
我读过十八岁，听过枕边的细语，
华丽或简单的音符。
还有十二年的铃声，
（上课要把历史书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