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清明之前

小杜  一想起你
语言就在千年古道颠簸
最为怯意谈论你的清明
你用十四个字深深烙刻
雨是云飘泊眷恋的眼泪
你用狼毫酝酿的杏花春
不知醉了多少代人的梦

弟弟失明  你倾其所有
而我呢  对于你 
只能选择退却 
一次次退却
一次次割裂
已不在舍得和对错之间
捶胸顿足的我总以为
狗血只是别人的故事
惶恐无助的我
读着父亲万般不舍的眼神

那天  农历五月初六
父亲早早唤我床前
安排好所有事情说
我要走了
父子俩的眼泪夺眶而出
沉默是我们多年最好的交流
二盏睿智的明灯在我怀中慢慢熄灭
撕裂的痛瞬间崩溃了我年少的轻狂
卧床的母亲不定的我…
是您未了的尘缘
愧疚凝固了整个世界
父亲在用生死示儿啊
那天    一个端午后的早晨
 
父亲走了     
在那个恍若如昨的早晨 
如同一次正常的远行
留给我期望的背景
你循着我的电话赶着悲痛回家
堂前置着父亲的平安艾 菖蒲剑
亲戚 长辈 朋友们都来送行
惊叹时光飞逝之余
黑洞莫名扭曲美好时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常

每年桃花汛初歇
柳树如常早早把世界妆扮得春和景明
这个季节小鸟的啾鸣也最为空明依人
如约而至的日子  清明祭祖
之前  父亲操持
之后  我们一起拜祭   
父亲  今年的或缺
我该如何向您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