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踏着小雨的淅沥，
来到记忆中的老屋，灶台上，
星子般的油点儿，空气里，
轻微的凉意湿润了眼角。

看见，略佝偻的背弯着，
破旧的抹布在暗沉的红色上 
一点一点，轻轻缓缓地，
擦着成亲时置办的家具。

摸了摸，身上穿着的衣服，
依旧细密的针脚，熟悉却陌生。
灰白干枯的头发，残存着黑，
染发剂，是虚假的真实。

屋子也许是脏的，但，
有她在，永远是干净的，
不是擦不干净，也不是不爱干净，
只是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光泽，
在她眼里，那是很干净的。

这个十里八乡有名的巧手，
再也，穿不上针，引不上线。
水灵白净的脸蛋，爬满了皱纹，
这一切的一切，是人生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