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系】艺术的重金属之二
O  舞
者鲁慧

探戈 ：优雅或者酷   闪电的女人
一个从自然审视自身的人
又接近生物学   内心有生物钟
她不住从舞者的角度  从深渊似的
断裂驱向完美
从腰部以上直至奥黛丽赫本
从听觉到眼唇
从生命的阳光面到音乐的阶梯
从十七层楼的钢琴键盘走下肖邦
或者从六首诗走完艾米丽
然后是女诗人  母亲   妻子  
舞者   象白天鹅举止  风荷神举  水边是
一群长腿的男诗人

一个女人怱怱走向  无桔无束在世界
的镜中走向美
走向南方楚腰   走来走去  漫无目的
世界的归宿是一面镜中
在镜子的林中
她是她诗中的九种花朵

O  阳光是重金属
       ———给语言炼金术的素疏

太阳光从高空坠落   它是否是
重金属    如艺术从一个女人的
夜晚
滑过一个北方人脑际

一束光倾刻让一个愚钝的人智性失明
他从此只会象迷途
象羊羔顺从鞭子
一个女人的言词象画眉的声音让夜晚
哑嗓
一个女人她感觉的世界
男人好象夜晚听见海妖的声音

女人就是黑夜里飞翔的光
没有翅膀却有重量
你知道这是爱而遥远
但你用一生的迷途驱向
这是夜行八百的夜鸟之途
其实这那是一个女人的招唤
是徳国民谣中的罗累莱

 O   花朵从左手开   从右手落

那个在原地站着的女人
就是逆流成河  穿短裙读休谟的女人
她其实在等着的风景灵魂出壳
她走完了从里斯本到瓜达卢西亚
从葡萄牙到圣地亚哥
从蛹到蝶  羽化到通灵从死亡到无边
一个人梵翅目至心有九窍的过程
我象智障的牧羊人听见天使落在树枝上

一滴酒会让蛇的修炼现出虫身
一次善念会让修女慈心皈依
穿素衣的女子额头有一痣红佛
但无边的慈航把深夜的男人导向彼岸

深渊中的猛虎也是生命
悬崖上的草木呼吸晨露

这一对灵犀却如闪电烧焦
他们从此象两种动拒绝再见
在默默的回念中知道彼此
在深悉遥望中又埋下头颅

她是他树上的花朵
从左手开从右手落
灵魂是世界上光明且幽暗的树
谁是在阳光的一面谁在暗处

O   疑是惊鸿

一个老年的女人活在诗歌之外
却是一只打扰诗歌的惊鸿
四十年   她不食一粒诗歌的米
她却年年飞临诗歌蹈田  乐此不疲
有时是知更鸟不胜厌烦
有时象夜莺长篇大论声音的妙蒂

其实她一生也没有落雁丰腴
太瘦太象蜻蜓是绿蜻蜓
没有魅惑人的身段也不妖冶
只是过往时间的一个走客

诗经是过往中国的稻田
无管水中央   雎鸠  还是
睡不着的佳人  君子
她只是记忆里雨天的地衣
诗歌是一个她看见的瘦男孩的吹口
是她的天空一只在云端的褐色云雀
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们相互忘记
但似乎总被神秘东西相系
什么也能忘记彼此不能忘记
当一个女人人老珠黄不见或者一见
她问这个干瘦的男人还这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