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么激情澎湃
也没有爬上岸
扯住春天的裙裾
此后，一直低调
低调，眼看就要见到河底
被埋没多年的真相
一场大雨，又前功尽弃
秋天，我从远方归来，临苇受命


我已变得很不绅士


花将路让出来
让我通行，可我没有说声谢谢
她们个个春风得意
身着花衣
一脸微笑，看着我
可我急匆匆赶路，没有停下打量
送她们一个，哪怕仅仅一瞥的眼神
给一个友好的点头
一句赞美，哪怕不够贴切
或者言不由衷
哪怕如天外飘来的一一缕风
虚无，但很真实

这个早晨，花给我让路
我没有向她致意
像丢了什么，那么心不在焉
像要错过什么，那么急迫
又像被什么推着拽着
或从哪儿获得了无法停下的惯性
在花和世界面前
变得很不绅士，甚至有点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