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乌克兰
诗人容身何处
倒塌的房屋隔壁
横七竖八的尸体堆里
喘息，词穷

从来没想到僵死之物
丑陋如此，如此沉重——
断掉的四肢，血肉模糊的脸
焦炭一般被烧灼的土地
划过天空的一声声闷雷

在逼仄的乌克兰
诗人何为？眼看着
浓烟把天空染黑
鲜血把废墟染红
熟悉的家园变得如此陌生

从来没想到苟活的躯体
要担负这么多罪责，牵挂这么多
三十岁，五十岁，七十岁的诗人
在乌克兰有一样短的寿命
要走的路——同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