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当我寻着原路返回
隐约中，又看到我们
坐在院子里的小方桌边，吃着
母亲做的早餐
我们身后，曦光搭在屋檐上
垂下的几缕落在
父亲脸上，母亲肩头
母亲兀自弯着腰搅拌猪菜
她的脸庞陷在腾腾的水汽里
她时不时抹一把脸上的汗水
父亲提着木桶将水缸续满
他结实的肩膀跟着水桶一起
有节奏的颤动
汗水自他的额头缓缓滴落
光与影在他们身上交替变换，忽明忽暗
而他们，浑然不知
我们吃完早饭，与曦光一起起身
很快，曦光开始了收拢，仿佛
离得我们远了，又仿佛
在远远的地方
看着我们，看着
小院和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