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三春家的老和尚坐化在高香下的蒲团上
顺带着寒蝉的泪水，它恨意浑浊
雷声也迷蒙一片，寺檐都被雨水浇化了
一粒粒雨，如一粒粒笛音
今日我在乡下的院子里除草
弯下去是满地的根与菩提
娃娃，往后几年是你的劫难，再往后，月就很美了
我听到他呢喃，抬头，满天是云

前几日我打马，下棋，太阳抽泣
远处是白金的宫堡式建筑群
在哪呢？我走得半推半就
和尚拉我来这里，我竟没有提腿拒绝的气力
如来说，有些珍宝不要我拼，而要我等
那我埋头除草，除完便回屋喝青稞酒

月亮读英语，一摇一摆地说
good morning
十几载后我在江南南边的夜里
将一切都忘记在舟上晃来晃去地摇桨
邻居家的猫挨向我，我认得它是和尚
船棚嘀嘀咕咕，天空传来声音
我也被抛弃，同样被召唤
若是打坐能让我面对你，我便愿疼着做下去
老和尚领我上瑶台，没慧根的我
还是将被遗弃
把烈火撒在我的颠覆之上，让它颠覆又颠覆
如来，实质是走了千年的空楼梯
十几年后的夜江南
像一轮扁舟般，载着如来

风跟着黄河水，吹着黄河颂
这里无人问津，和尚坐化
我不要在塔里了，理想永远皎洁
我要去三春家，那里有家常和家常饭
再来溜鹰，放羊，高原上看一圈湖泊
随后跟黄河逃跑，架着舟，似航母
看一圆很美很美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