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遇见形成了我最初的遗忘
起初是在食堂的空座椅
洗衣机的间隙与陌生女孩的衣摆下
对于书本的咀嚼加快了进度
遗忘的构成是莫名的
比如行人碎步，还有
窗台浪费的停留，一点点
消磨我不多的耐心
面孔逐渐被消解，从原初
欲望的形貌——娇美的谱系
最后塞进话语中的只有
残缺的喃喃

必定是环节的问题，一个错误
引发的爆炸是可悲的
空间生活的紧凑衬托了
发呆的合理性
我总是想着它，希望能够在纯洁结构的
经文中把它找寻，比如图书考古学的一种迷恋

庞大的教学楼穿刺天空的霞光
叶的侧影与花的根茎
还有被打碎的笑语，手捧书本的男人
是固执而卑鄙的，不仅仅对幻想而言
低落的迹象表明
数月前
桥与流水对岸等待着的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