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草木之花,应眼者诸多,讨欢者博杂。然贵者莫比于牡丹也。时长安之花得惧于则天之威,应冬日伴梅尽放,独牡丹不为势,贬谪洛阳邙山。何皇王之请而青帝无奈,焰高气狂无其右者。然牡丹绝傲,焚燃不失其身,处谲不失其志。盛之则以艳一季,绽之则低视群芳。适有一商,盈喜于牡丹,每日鱼汤而灌,肉浆而浇。经年岁月,丈高围粗,得花之季,冠簇拥茂,伸延出墙,肥朵盆大,执开月旬,世无其右也。牡丹艳放,红若燎炬,烧天霞之云殷然嫣然。粉琢嫩颜,似二八佳人,羞腮初显。现白脂皙,愰梅复梨归,却多层色。更有半紫半素,嗔娇互转,不谋真态。现牡丹之地莫过于洛阳,但花茂之季,举城燃焰。铺街两侧尽红光透逼,庭园野地缀流丹结绯。此主色于一城,散颜于一域。固仕雅于杨妃,湘妃喜欣之色是也。一世人誉牡丹华贵,实贬之花却何以为举囯同识之花。笑则天帝皇,花落洛阳何以移宫此地,弃长安古都,追花至此,早知何以谪之呼。
又花存纯素之朵,得心素意洁,品莹性缟。特白紫相生,引东天气紫贵昌,谕邦盛国强,何人能识焉。天何时为美也,朝昏之时也。霞顷于层云,红姿染于万林。美轮美奂。地何以为美,春之杜鹃,夏之牡丹,秋之枫叶,冬之红梅。四美之色莫以为红也。人之喜为三,得意之时需戴红佩嫣,俗民亦如此也。文人谓牡丹之雍容,雅仕喻牡丹之华贵,浅鄙也。古之圣贤之思,区区文人雅士何以为解。
鹤,临飞于九霄,谓之国鸟,然人知长寿而不知其高远。黄河谓其国河,知其养育一方而不知其浊而不污。红色谓之国色,贺兰山血铺黄沙,襄阳城红染城墙,红艳于血,志士之流,方予华夏万年,代代兴邦。牡丹谓之国花世人可明呼。
自宋周敦颐《爱莲说》后,清流之士多恶于牡丹,似广取之花非现已傲。士匀俗不可同喜也。晋有陶翁,七贤,多隐于山间,高谈阔论,厌弃朝堂,自喻高雅。然正此而因,有才之士不与国政,忘乎于民,使外族频侵,食汉肉于千百万计,江之北域于人间地狱,百里无人,千里无庄,其何以高洁自傲之士,实汉贼卖国之徒是也。子曰,修心齐家治国安天下,为文人之应属。喻清高之辈,得意时之轻狂,失意之时颓废。太白于大明宫,使玉环砚墨,力士脱靴,何其妄也,然苦牢欲斩,何其卑也。得满而目空,失势而悲苦,何以高乎。少保不夺志,颜公不失节,乃真文人也。固梅兰竹菊,标己者喜之,非烈勇血士之人而奉也。
牡丹盛季,泱泱国运,凝血而开,后辈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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