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
常常羡慕我的朋友
人到中年,还有母亲可喊
一看见他们的母亲,我就想起
那个在井栏边,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的女人
当年,我只能用号啕大哭来宣泄慌张
她很镇静,让我舀勺井水给她
我以为井水真能镇住她破败的肺叶
却不知道贫穷,以及我们兄妹几个
才是她多年病根
她最终把自己留在,上个世纪八三年秋天的
一个早晨,从那以后,天再热
我都不喝井水,我怕
在那碗井水里,再次遇见大口吐血的母亲
常常羡慕我的朋友
人到中年,还有母亲可喊
一看见他们的母亲,我就想起
那个在井栏边,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的女人
当年,我只能用号啕大哭来宣泄慌张
她很镇静,让我舀勺井水给她
我以为井水真能镇住她破败的肺叶
却不知道贫穷,以及我们兄妹几个
才是她多年病根
她最终把自己留在,上个世纪八三年秋天的
一个早晨,从那以后,天再热
我都不喝井水,我怕
在那碗井水里,再次遇见大口吐血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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