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颍水的杂草，
只是不知道，
它是不是在神农时，
被鱼儿拂弄过千日，
我不想说饥饿时吃过它，
说了我就不是大禹的后裔。
大禹的后人不该是我，
该是九州的家主，
始皇只在秦岭，
空有泥塑的九驾壮士。
屠夫以及那个不渡江东的大王，
别了虞姬。

我不只一次的与虞姬存希，
田野堆起蚂蚁的房屋。
一根木棒调动细小又细小的土粒，
我知道我举不起大刀，
虞姬哀哀伏在肩头。谁的肩头。
几千年后我的肩头，
平平淡淡真好，
亲，我记不得坝上，
阿房是不是宫殿。
我说，别！别这样，
大王意气。
你不会相信她哭成了泪人，
亲，汉代之后是什么，
也就是有个朝代，而已。
洗浴的女人死了，
马嵬坡一个等茘枝的宠爱，
也只有，
几尺白布。
那个立着的人不男不女，
是不是他放她去了东瀛，
隔山隔水的蛇样的躯体。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
扯拽了胡须。他有无胡须。

春来了我和她，
都看到了嫩花绿意，
她听不懂乌克兰，俄罗斯响着的炮声，
都是鸟语。
我弄不懂栏栅关没关，
皇上最宠最爱的妃子。她是谁？
我俩依稀听到了风声，
倒春寒的风声，
蚂蚁上树雨落地湿，
就这样她靠着我我靠着她，
你懂天暗没有月亮也无星稀，
她曾经是大王的虞姬，
她是大王的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