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敲打着玻璃
黎明似乎没有清醒
独自翻身起床
麻溜地上厕所
再回来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

旁边哥哥在酣睡
妈妈正珍惜深度睡眠的时刻
一声惊呼
鼻血 鼻血

慌乱中
妈妈早已醒来
正准备处理鼻血的物件
就连哥哥也能闭眼中扯出纸巾
可是小小的人儿
没有嗷嗷大哭
只有安静地仰面
还说要多喝水

夜晚如约而至
兵荒马乱中
妈妈不和谐的加班
哥哥读书的杂吵
都还是没有盖过那声
鼻血 鼻血

是啊
夜深人静
只有你自言自语
怎么早上才流过
现在又流啊
我也喝了一大碗烫
依然没有嗷嗷大哭

四岁的小人儿
懂事得心疼
给你堵住鼻子的那一角纸
早已被鼻血浸透
不得已
鼻血流向了被子

转身回来的妈妈
看到被子上的鲜红
就是反手一耳瓜
这次，你居然哭了
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没有扯掉纸
真的没有，没有

在清理残纸的那一瞬间
妈妈也忍不住
流下了歉意的眼泪
你留下的不仅是鼻血
更是妈妈的生命
而妈妈流的
确是你成长的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