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经很久了
走了那么远：沙漠，冰峰，咸海……
荊刺超过胸口之后，不再橫着长
杀猪刀和蚂蚁的嘴巴没有区别
远一点，再远一点

活着的人怕的，我已经不怕
是战士，也是医生。一个人的战场，也有枪声
无药可救时，杀死一个病变的细胞或者器官
我越来越轻

挤在人群中
它们在蠕，在踩。我在飞。
无聊的时候，我会和一群氢汽球比速度
口令：一二三，放！

这得益于，我放过牛
并在某一刻发现，自己是牛
食草与肉，产奶，从二氧化碳中提取氧气
有一天我突然爱上一棵不开花的植物。
这是我最后一个秘密

没有什么秘密需要藏了
我开始天马行空，变成一片叶子
吹出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哨声
看到喜欢的东西，我就变成它们的样子

九八七十二变
多了
我深爱上了变身后的物体
它是我，也不是我

别人的青梅老去，我的竹马还在
回到相同的年龄
哭声脏了，交给河和搓衣板
所有的东西都比原来漂亮
包括：
黑夜会发光
石头会柔软
风会学我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