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将从某个节点谈起
如果算不上意外，它只是把我们的生活轨迹
和行为习惯做了改变，比如日常戴上口罩
将消毒、测温摆上行程，绿码终于
为绿色强行转正。可怕程度也许比不上
巫师语言里的末日毁灭
更像是一场梦幻的拉锯战
那般凄惨是要让每个人都体验一遍
在人人自危的恐慌里慢慢回归正常
俟候又反复陷入失措、反击之路
突然离开谁都将难以称之为意外
麻木，像根野草反复被骤雨袭打
若干年后它会不会是一次空白
故事的更多是无人愿意提及
临症的痛苦好像还在后遗症之下
我听见外面如常的热闹，夕阳喜悦
龟苓膏、八宝粥，豆腐花、芝麻糊
球场传来的尖叫，来往的车流和喇叭声
以及那几处若有若无的鸟鸣。落叶飘零
我们承认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预防，控制，疫苗，特效药
好像对它最初的恐惧已经削弱
再也不会出现疯抢双黄连、口罩场面
三年之变人们的唾沫从蝙蝠开始说起
越往回溯源，时间真是奇妙的特效药
关于恐惧就是从旁人的无力向自己蔓延
今天谁的妻子、丈夫、儿女、祖母祖父
命丧于它之手，惊愕，祷告，一次次
恍惚于命数的悸动，遏止谣言是场硬战
但死亡好像被压缩成每天更新的数据
要它清零已经算是一次难得的胜利
它在升级变异，似乎并不愿就此罢休
最害怕听见一个关于它的新名字
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尔塔
拉姆达，奥密克戎……请终止吧
我看见学校里频繁的通知，做核酸，隔离
我看见旧日的桃李园变得葱郁，或是艳丽
我看见人群里匆匆的戒备与沉默
我想它妨碍不了我们如常的善恶
却白白吞噬了我们最好的年华。
直面它，让勇气和信心在这春天吹向
每一座城市，每一个祈求安稳的红日
鞭笞它，让死亡和哀伤不再轻易增长
让每一个错失来日方长的生命得以安慰
如果时代有所考验，我们只是芸芸众生
别忘记吃饭睡觉，响应国家号召打疫苗
也别忘了政治博弈之外的正义和光明
普通人默默逆流或是顺流的尘光
别让它成为我们所有人恐惧的来源——
新冠肺炎，春暖花开的必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