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我的南京我的歌之一五四:
昨天,我踱到潮湿的年份
把隔世之感搀扶到正座
小鸟小鸭一个个出壳
剩下步履蹒跚,春光知趣地退隐门外了
我六十年前的低矮、嘈杂、漏风
爱不够怨更多的鸡毛蒜皮
前边的晾衣杆,磕碰后边的豆酱缸
东家的肉香,翻着西邻的隐私
二宝在赵家门板睡着了
钱小丫捧碗挤到孙家鱼盘边
李叔叔拧着三宝的耳朵,廊檐猫着
四个做鬼脸的。瞅着瞟着
隔壁青春痘的粉腮红了
说是周家的第五只花蚊子吻的
如今亲情流失
旧门旧窗旧床旧椅旧盆
瘫痪在时间的废墟
旧城改造的打桩机,避开
省城八、九十年的青砖小瓦
豁牙落齿的历史,惹不起的
烂账本,谁碰讹上谁
拆不开的问题,迁不走的脑死
管呀线的,把个人权利缠得凄凄惨惨
一声咳嗽,椽子筛下旧社会的尘土
幸存的祖宗财产,倍显珍稀
干脆将蛋壳或风干的胎盘封存
挂“民国民居”牌子
借坡下驴,休克这一段记忆
古都的怪癖,美人的瑕疵
作为遗产保护,捂着再捂着
绝对是一只长线投资的蓝筹股(34)
注释:
2022.3.9.夜初稿
3.17.——25.三稿稿
于秦淮河畔•小龙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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