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诗人,未来可期 ——简评伍雪涯诗集《什么都不像》
作者:蝶恋花 2022年04月12日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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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读完小诗人伍雪涯的诗集《什么都不像》,第一感觉是,非常惊讶这么小的年龄,诗歌创作的手法如此老道。8岁开始习诗,11岁出诗集,伍雪涯无疑是一位天才少年诗人,宗仁发老师在序言中也感叹小诗人“一出手就是一个小博尔赫斯”。
小诗人伍雪涯是10后,与我的孩子年龄相仿,他对诗歌的悟性,也让我反思,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喜欢诗歌和写作。诗歌是小众的,虽然小学语文书本上有75首必备古诗词和少量的现代诗,但是现代诗歌的启蒙与创作,在小学、中学和高考作文中都有限制,作文体裁诗歌都被除外,这可能与现代诗歌审美和评判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有关。既然没有应试教育的要求,那么对于儿童和青少年诗歌创作的培养,只有靠家长和老师来引导孩子。
众所周知,历史上很多大诗人都是少年成名。李白和白居易5岁就能作诗,王勃6岁出道,骆宾王7岁写诗,晏殊7岁参加庭试,柳宗元13岁即当“枪手”,阿根廷诗人作家博尔赫斯7岁即开始展露文学才华,智利诗人聂鲁达13岁发表诗作……我想,伍雪涯很小就显露出诗歌的创作天分,除了天资聪颖,与他们的共性是出生书香家庭,耳濡目染,受家人写作熏陶。小诗人的父亲是诗人,大伯梦亦非是诗人、小说家和评论家,姑姑是散文家。孩子在这样一个良好的诗歌氛围中成长,笔力如此厚重,也就不奇怪了。我看过诗人梦亦非老师在博客上用心记录小诗人的诗歌手写草稿。伍雪涯的字迹歪歪斜斜的,诚然他的书写水平有待提高,但是看到他对每一段诗句都认真地反复推敲、删改,他的专研态度值得我们称赞。
诗歌的题目,是一首诗的灵魂。打开这本诗集的目录,《宇宙的时间》《时间和上帝》《地下之城》《山海经》《破碎的沉思》……仅仅看到这些令人耳目一新的题目,便可知其阅读涉及面广,洞察力、想象力非同一般。
帕斯说:“诗是不可解释的,然而并非不可理解。”庞德说:“要么不要修饰语,要么用好的。”伍雪涯的诗,有的是不可解释的,并且很少用修饰语,三言两语却总能给人以惊艳的效果。我们来看《抽象》这首诗:“人,不像人/风不像,风/圆圈不是圆圈/这幅画/没有被见证过//这幅画被/藏在古老的/箱子里//有一个小火炉/他不是被放/在箱子里/而是放在/时间的外面”。这是小诗人9岁创作的一首诗, 整首诗的意象表达虚实交错,恰到好处。他用简洁的文字把“抽象”这个无形的概念,用诗歌的形式诠释出来,彰显了其诗歌语言的内在张力和丰富的想象力。他把“抽象”比喻成“一幅画”,这幅画又不是一个具体的实物,比毕加索和梵高的画还要抽象,是“放在时间外面”的。而时间是物质的永恒运动、变化的持续性、顺序性的表现,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的概念,诗歌就此戛然而止,炉火纯青的意象给人以哲学思考。关于“时间”的理解,他8岁写的诗《时间》 :“虚假的时间在阳光里/真实的时间在人们的心中//虚假的时间在上帝皇宫里/温暖的叮咛是真实的时间//真实的时间给我们带来了温暖/虚假的时间给我们带来了灾难//什么是真实的时间/什么是虚假的时间”。8岁,别的孩子还在学习拼音和认字的年龄,他就理解“时间”的意义和重要性,理解“真实”和“虚假”的含义,超出同龄孩子的认知范畴,他无疑是早慧的。
伍雪涯的诗歌,短诗干净精炼,长诗开阔玄幻。他的诗歌里常常出现“时间”、“历史”、“上帝”、“宇宙”、“黑洞”、“暗物质”、“生命”的字眼,他对这些无可捉摸的概念的思考、疼痛和探索,多是受西方诗歌的影响,有“后现代”的文学概念。他的作品在少年诗人中有很明显的标识性,在意象和哲思的表达上着实令人惊叹。我读过少年诗人姜二嫚的诗集,她8岁时写的诗大多充满童趣和天真,具备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有的特点,而在伍雪涯的诗歌中却很少有童趣,究其原因,我不得而知,或许与他成长的环境有关。总之,他的早熟和早慧是有目共睹的,这同样令人生忧,大家给他太多的溢美之词,会不会“伤仲永”呢?小诗人未来的路还很长,相信在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鼓励和指引下,他将会是少年诗人中的一颗闪亮的启明星。后生可畏,未来可期!(作者:王亚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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