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汽车在乡道上慢行，感觉
有些颠簸，但无伤大雅
夕阳红的瓦房抽着一支炊烟，与老树老头儿
静坐在灰不溜秋的水稻田头

远山的风车埋在雾里，不想让人看得清晰
苍白的旋臂却有，搅动云烟的神力
北风未尽，以鞭抽它旋转
它不紧不慢转动，电流汇成第一声春雷

汽车上了高速，天黑得像车轮下平坦的路
孩子们终于可以睡上一觉了
天空中，星粒缓慢移动
在探照灯的幽光中，时隐时现

“哥，我们要怎样的速度，
才能使星星和路旁的树一样快速消逝?”
“我们回城的速度，抑或是春天到达这里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