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天灾，颗粒无收
秋后的风一天比一天凉
茅草屋的裂缝越开越大，再无温暖可言

家境除了旧棉被，就是破棉祆
抵御严寒越发吃力
母亲领着我、哥哥、妹妹出门乞讨

日子寄于东村西村
一顿饭靠张三李四接济

夜宿麦场
——母亲把生产队喂牛的稻草垛
掏个洞。我们钻进去
她堵在洞口，身上盖些草

有时天阴得厉害，乌云压着乌云
不说话，相互靠着
静待黎明

如今，母亲还在那块农田里
一小撮土下守望。且不用担心籽粒
株株禾苗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