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智慧发轫于林莽
有几何与物理的雏形
而无关政治与经济

她对动物和植物的理解
凭着现代人已退化的直觉
比解剖式的分析更精确

她不知水与风的元素
却能随着水流回到聚落
用风的方向规划次日的生活

对未知的事物她却更坚定
在决定迁徙的清晨
她是愚者也是受启示的人

她放纵她的歇斯底里
有时在太阳下拗哭
树木不会询问她缘由

在一个最亮堂的夜里
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树木比她知道得更多

她的离去粗野而安静
对林莽的影响微乎其微
正如她浩大的智慧尚是蓓蕾

也许她是我们的老师
但也许不是现在
而是过去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