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你妈妈和妹妹
在两杯茶水面前,讨论窗外
杏树枝上的鸟,是喜鹊
还是鸽子
(谁先看见的?)
全身是灰色的。黑白分明
像跳国标舞的男士,
着燕尾服,飘逸的下摆
白色衬衣,露出袖子
(领结是什么颜色,随意搭)
又像企鹅,黑色外套,白色
卫衣,摇摇摆摆,
在我们的大脑里走动
洗碗池里的水声在响应
削弱了她们的谈话声
它那么灰,腋窝有一点点
白色,当它飞的时候。
它飞走了,
留下颤动的花枝,白色的杏花
也参与了对鸟的分辨
而比喻真的只是二者之间的桥梁
不是它本身的喻体
妈妈和妹妹,对颜色都足够
敏感。而你在电话的另一端
也参与了分辨,只是
灰鸽子,喜鹊,都来过院子
以常客的身份,降临我们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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