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疼》
我们因许多事物感到痛疼
现在，它越来越不强烈
我发现那些痛疼，已部分麻木
手术前的麻醉
并不令我感到十分惊奇
术后有恢复期。远不像现在
于是，我又去感受那些痛疼
解体，细读它的结构与脉络
发现它仍然具有痛疼的感知


《春天的失忆》
我们把春天暂时失忆
容易萌芽的东西，就像我们
就像我们对柴米油盐的失忆
如何去发现
我们自己的双眼
新冠是一个短暂的经历
仅仅开始
第一个发现春天的人
不一定他的眼睛，鼻子
千千万万细小毛孔
我们很开心的感受春天
那大片大片的黄，那丁点儿绿芽
当我们走近
用沉重的鞋把黄地踩塌
我们发现摩擦容易点着的东西
微弱的响声。我们忘了
再往远一点
是冬雪和钟声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