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南山之阳,荆条灌木,石松而土赤,坡斜而难登。谧幽静偶传鸟音,湿草叶珠玉齐挂。聚小友履踏步徒,以临高而望远而呼。得其愜也。
山不予高,无伫直之树,片森林茂。广植蒿草,簇集而长。问友,何而登此山也。友言,此山之顶有野茶而生,肥叶绿深,褐杆粗劲。不知其何年而此,不知其年顺何岁。然,陬月花旺,夺季优梅。红则如火之焰,白则如玉之纯。溢香流芳,草木皆染其味,山众散芳。以平姿之岗顿生灵仙。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喻此山可述也。
释怀之,心往之,视矮草朵花而为清昕,难登之路而为历程。须臾足顶,云近而天远,川河而渺小。放喉而呼,群山相和。近而寻之,果有野茶藏隐于乱草之中,独洁而自好,黙生而不张扬。不鄙于俗之为伍,不谄于雅优为伴。生于斯,长于斯,自我之心倍之。世予以为高则高,世予以为俗则俗。
吾望其树,得以心觉。顺手采其嫩叶,予以焙茶。心而思之,或寻浅溪清泉,草屋茅棚,粗壶而煮,褐碗而饮,对过风而举杯,以指为笔,对天幕而为纸,写句画章。其真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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