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这个世间最虔诚的东西
我的奶奶和我的母亲
迷信时为我焚烧香纸，点燃香柱
小心翼翼不敢出一点差错的举止封闭喉咙
她们相信香烟飘去的虚空，看不见的地方真的有神
她们相信她们写下的文书和她们口中默念的希冀
随着烟起会带给神，神也会在虚空中给予保护

求助于这样虚无的保护，我的一生远不止于此看到过
如同忆起土里的老祖母
小时候给我讲，
传说中的蛇、狐狸、黑熊
身在山林作为山林的守神
真的有一双发光的绿色眼眸

她们为了让我能在人世平安收获
一次次打开香纸 
一次次交出自己的虔敬跪向虚空
以此为我求得富足
她们烟的信，
她们双膝降落时升向虚无之宫

202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