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外孙降生
我就睡到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与睡床并没有区别
都能安稳托起我疲惫的身躯

每个甜蜜的夜都被分割成几块
切割夜的是外孙清脆的哭声

还有月嫂进进出出的身影
还有孩子外婆的的咕咕的呢喃

外婆的声音柔和亲切又温暖
像小时候妈妈在夜里递给我的梦

我是一个趴在窗外的傍听生
专注地聆听每一个生动的音节

她已然不是我老婆
外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掳走

在这个春天的夜里
我听见幼芽嘭嘭地茁壮生长

              202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