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海水干了
所有的船只挣扎在淤泥中
接着淤泥干了，河道野草丛生
海底已高楼耸立
那些船只的遗核被送进费料厂
堆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锈迹斑斑。几只小鸟飞来
盘旋了几圈后，又叫着飞走了

小鸟飞着飞着，从空中掉下，死了
野草长着长着，黄了、楛了
一群壮实的蚂蚁开始在遗核上筑巢
高楼里的灯光闪烁不定，最后
全熄灭了，黑暗，铺天盖地的黑暗
淹没了所有，唯有寂静活着
寂静放声痛哭，依然
打不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2022.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