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珠颈斑鸠飞到十楼,文艺下乡
阳光在歌声里刚刚扶稳空气
脏兮兮的窗玻璃就明亮了几分
冬天,或者开往春天的一列火车上
我嗅到了绿色的气息。但珠颈斑鸠
用黑色的喙,将它们又啄去了一半
远处天空依旧灰蒙蒙,雾霾未曾散尽
我侧过来的身子,像一根收紧发条的手表
正伴随着旋转椅子咯吱咯吱响动
或许,我并非他深情以对的知音
我是意外闯入他视野的一架旧钢琴
不能闪动青翠或金色的翅膀
他扭动的珠颈,完美的胸脯
无意中递过来一道闪亮的鱼钩
好奇的目光,正慢慢向他溯流而去
宇宙膨胀,收缩,战栗,平滑
我微微闭上了眼睛,在漫流的音符中
抓住了一根木头,一截树枝,最后是一片落叶
但这一切又将归还给他,他的翅膀轻轻一闪
宇宙将回到原点,一片落叶,一截树枝,一个木头
直到我在排列整齐的日子里,松开了疼痛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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