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产生交集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
那时,即使只有六公里远的县城,
也是一种不可逾越的遥远,
更不用说,你在东边成都平原都过了有一百五十公里的资中,
而我则在相距三百多公里的西边,
扼守着康藏高原咽喉的二郎山下的天全。
按照你我相差的年龄,你出生时,
我已和小伙伴们在村子四周的竹林山坡到处游玩。
你开始读书时,
我已从小学毕业,
在位于乡场上的初中翻开了新的书本流年。
那年暑假我们的校长,
在面对抢收玉米的父亲询问时脱口而出的
“要是他都考不上,这个学校就没有人考得上”的回答,
让我顺利的读完了初中,
并升入了县里唯一的高中,
而那时你还在小学的课堂上,
丝毫没想过还要两年才能面临的小升初的考卷。
等到你高中毕业进入大学,
又从大学毕业自谋生路,
我也从一百多公里外高考落榜几年的县城,
来到这繁华都市,
就此开始了各自顺与不顺的飘萍辗转。
这期间你曾远及新疆,
我也以另一种方式读完了大专。
我们的相识也很平淡,
就是你我都认识的人,将我们聚在一起吃了一顿火锅,
问了一下彼此的印象,
就此开始了此生的交集和并线。
如今十五年过去,
你我一个已经秃顶,一个华发渐染,
以结婚、买房、生子、还贷的粗重线条,
在不时的工作变动中,
用半生脚步,完成了从乡村到城市的迁徙蜕变。
这日子要多简单有多简单,要多平凡有多平凡,
如同这城里的万千身影,
接受和面对,却未必心甘,
于是用这过后回味的温暖点滴,
涂抹过去,那色彩贫乏的半生简传。
2019.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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