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白色在我眼里只被算作颜色
空洞的虚无，没有影子的那片
被雪藏的扁形洞窟

就算，拼命驱赶的黑色
一点一点扩张
在我心里
慢慢吞噬掉暖色的光斑

我日日夜夜无法抛弃
神秘梦魇
是谁强加我身的枷锁？

眼皮下藏着红色的血管，在门外的光线被彻底阻隔之前
画布上没有的颜色
还未被世界加以定义的稀缺色号
这样的某种东西
在混淆平庸的调色刀下
被狠狠地碾压，被挖出来
像是一勺鱼的眼睛
黑白之边，不新鲜的黄色
咸涩得早已无法流出泪水的
浑浊老眼

藏在表面之下古老晦涩的语种

总不必说，莫名其妙地
沾沾自喜
彼时，一切为未曾存在过的某条所谓真理的
欢喜
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