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旧时的年》是作家安黎新书《与故乡握个手》中的一篇散文,全文洋洋洒洒、一下千里,写尽了旧时候过年的酸甜苦辣,值得一读。
读安黎《与故乡握个手》之《旧时的年》有感
作者 红玛瑙
(一)村戏的戏里戏外
少小渭北度童年,
熟知乡亲多艰难。
麻子村下研究所,
职工常来买“金蛋”。
工作六天歇一天,
羡煞村里众社员。
严冬农闲修水利,
地冻如铁挖掘难。
少数能人排村戏,
父亲磊落登台演。
平日上台不演戏,
因其出身遭劫难。
村民赏戏有点怪,
演砸情节更喜欢。
尽管村戏有差距,
人人争把角色担。
高工分外五斤麦,
不用受冻修梯田。
此种待遇实罕见,
男女老幼皆红眼。
台上演戏台下观,
伸脖踮脚争相看。
埋怨他人挡视线,
斗嘴打架亦频繁。
本村唱戏声名远,
小伙娶亲变简单。
安黎文字高精简,
戏里戏外述乡关。
(二)红豆红,白土白
腊月初五那天起,
农民开始得释放。
过年脚步到村头,
五豆稀饭满村香。
腊八节里腊八面,
劲道光滑薄又长。
油泼辣子粗瓷碗,
妈妈味道旧时光。
黏黏柔柔特产土,
家家用来刷白墙。
农妇饥饿无零食,
抓把白土度饥荒。
白土得来不容易,
悬崖缝隙深潜藏。
蜷缩猫腰细剥离,
只为老屋换新装。
百姓看重迎新年,
多些劳累亦无妨。
安黎字字赋同情,
文句背后有赞赏。
年年月月苦又累,
百姓新年抱希望。
(三)杀猪是一场大戏
农夫养猪不容易,
两三年后才出栏。
泔水野草来喂猪,
膘肥体圆难得见。
麻师骟猪手脚快,
小猪术后肉质鲜。
年前杀猪仪式隆,
男女老幼笑开颜。
七手八脚齐上阵,
众人合力猪难蹿。
村里小儿游戏少,
猪尿泡下狂撒欢。
宽裕人家买好肉,
日子紧巴远处看。
安黎观察极细腻,
语言机巧贯全篇。
体察民疾至细微,
自幼养成仁善念。
善目观世存善景,
善心话事出良言。
(四)祭祖过后就剃头
坨坨馍黄香味传,
祭神祭祖邀请函。
某年家里窘断炊,
红软柿子灶头献。
祭祀过后男剃头,
家家女人忙洗染。
一口大锅架碾场,
剃成光头互调侃。
最喜小儿理发状,
龇牙咧嘴貌难看。
剃尽旧发迎新年,
来年光景定美满。
安黎文字甚幽默,
追忆苦难亦带甜。
(五)窗棂上妖娆的花朵
冬日农闲纳袜底,
煤油灯下姑娘忙。
正月女婿来拜年,
羞涩交与好珍藏。
千针万线密密缝,
浓浓情意奋飞扬。
薄薄袜底图绚烂,
百花盛开蝶蹁跹。
袜底做好剪窗花,
也交流来也维权。
富裕人家讲究多,
一年四季窗花现。
穷人平日无窗纸,
褴褛万物挡严寒。
年前咬牙买彩纸,
红色主打驱魔魇。
姑娘巧手创花样,
左邻右舍直叹羡。
饥寒度日实艰难,
小小窗花梦点燃。
安黎行文通又畅,
诗意抒写古风尚。
讴歌村姑多智慧,
穷苦岁月添亮光。
(六)蒸年馍买爆仗
农历腊月二十八,
家家户户把面发。
劈柴挑水忙烧火,
剁馅揉面馍上锅。
包子馒头花样馍,
蒸出一拨又一拨。
男人进城买爆仗,
路途遥远费时多。
不管光景穷与富,
爆仗总要放几个。
过年菜品很单一,
萝卜烩菜端上桌。
安黎文笔感情丰,
字里行间怜百姓。
忆贫写贫不忘贫,
父老乡亲心中敬。
褒奖质朴农村人,
过年定要儿高兴。
(七)过年的滋味
大年初一始过年,
小儿兴奋不沉眠。
颤颤巍巍点爆仗,
引线未着躲得远。
旧衣重染做新衣,
孩童欢喜身上穿。
某年断粮年难过,
父亲借粮好凄惨。
半袋荞麦背回家,
全家上阵磨成面。
荞面饺子难包严,
母亲姐姐捏半天。
母亲慈悲顾乡亲,
饺子送人一大碗。
这户人家后变富,
男主幸把粮仓管。
六叔撞破盗粮团,
队长咳嗽他吓瘫。
从此惶惶无宁日,
心有余悸魂魄散。
中午过后碾场上,
戏人游戏闹得欢。
添了孙子好得意,
骑牛抹灰心甘愿。
安黎散文有灵魂,
爱憎分明成名篇。
做文之前先做人,
人品文品两俱全。
(八)亲戚间的人情冷暖
正月拜年十分忙,
舅家排在最前端。
分家订亲诸事宜,
舅父同意才能算。
半斤点心为重礼,
姑姑姨姨送挂面。
拜年礼品挨家传,
或有一天回家转。
传来传去不忍尝,
游走几年已霉变。
简单饭菜待亲友,
日子艰苦待客难。
孩童拜年跑得欢,
全为几毛压岁钱。
亲戚贫富有差别,
秉性迥异是自然。
表婶姨姨尤突出,
牢骚满腹多怨言。
表叔姨夫颇忠厚,
慷慨待亲耿且善。
正月里头忌讳多,
最馋初七拉魂面。
初十刚过哨子响,
新年开工再生产。
安黎文笔非寻常,
洋洋洒洒旧时年。
细微之处见真情,
从来视线在民间。
若非真心痛民疾,
岂能成就众名篇?
当今名利正流行,
为民立传为那般?
全书文章风骨硬,
话里话外为民言。
天下作者千千万,
如此境界不多见。
作者 红玛瑙
(一)村戏的戏里戏外
少小渭北度童年,
熟知乡亲多艰难。
麻子村下研究所,
职工常来买“金蛋”。
工作六天歇一天,
羡煞村里众社员。
严冬农闲修水利,
地冻如铁挖掘难。
少数能人排村戏,
父亲磊落登台演。
平日上台不演戏,
因其出身遭劫难。
村民赏戏有点怪,
演砸情节更喜欢。
尽管村戏有差距,
人人争把角色担。
高工分外五斤麦,
不用受冻修梯田。
此种待遇实罕见,
男女老幼皆红眼。
台上演戏台下观,
伸脖踮脚争相看。
埋怨他人挡视线,
斗嘴打架亦频繁。
本村唱戏声名远,
小伙娶亲变简单。
安黎文字高精简,
戏里戏外述乡关。
(二)红豆红,白土白
腊月初五那天起,
农民开始得释放。
过年脚步到村头,
五豆稀饭满村香。
腊八节里腊八面,
劲道光滑薄又长。
油泼辣子粗瓷碗,
妈妈味道旧时光。
黏黏柔柔特产土,
家家用来刷白墙。
农妇饥饿无零食,
抓把白土度饥荒。
白土得来不容易,
悬崖缝隙深潜藏。
蜷缩猫腰细剥离,
只为老屋换新装。
百姓看重迎新年,
多些劳累亦无妨。
安黎字字赋同情,
文句背后有赞赏。
年年月月苦又累,
百姓新年抱希望。
(三)杀猪是一场大戏
农夫养猪不容易,
两三年后才出栏。
泔水野草来喂猪,
膘肥体圆难得见。
麻师骟猪手脚快,
小猪术后肉质鲜。
年前杀猪仪式隆,
男女老幼笑开颜。
七手八脚齐上阵,
众人合力猪难蹿。
村里小儿游戏少,
猪尿泡下狂撒欢。
宽裕人家买好肉,
日子紧巴远处看。
安黎观察极细腻,
语言机巧贯全篇。
体察民疾至细微,
自幼养成仁善念。
善目观世存善景,
善心话事出良言。
(四)祭祖过后就剃头
坨坨馍黄香味传,
祭神祭祖邀请函。
某年家里窘断炊,
红软柿子灶头献。
祭祀过后男剃头,
家家女人忙洗染。
一口大锅架碾场,
剃成光头互调侃。
最喜小儿理发状,
龇牙咧嘴貌难看。
剃尽旧发迎新年,
来年光景定美满。
安黎文字甚幽默,
追忆苦难亦带甜。
(五)窗棂上妖娆的花朵
冬日农闲纳袜底,
煤油灯下姑娘忙。
正月女婿来拜年,
羞涩交与好珍藏。
千针万线密密缝,
浓浓情意奋飞扬。
薄薄袜底图绚烂,
百花盛开蝶蹁跹。
袜底做好剪窗花,
也交流来也维权。
富裕人家讲究多,
一年四季窗花现。
穷人平日无窗纸,
褴褛万物挡严寒。
年前咬牙买彩纸,
红色主打驱魔魇。
姑娘巧手创花样,
左邻右舍直叹羡。
饥寒度日实艰难,
小小窗花梦点燃。
安黎行文通又畅,
诗意抒写古风尚。
讴歌村姑多智慧,
穷苦岁月添亮光。
(六)蒸年馍买爆仗
农历腊月二十八,
家家户户把面发。
劈柴挑水忙烧火,
剁馅揉面馍上锅。
包子馒头花样馍,
蒸出一拨又一拨。
男人进城买爆仗,
路途遥远费时多。
不管光景穷与富,
爆仗总要放几个。
过年菜品很单一,
萝卜烩菜端上桌。
安黎文笔感情丰,
字里行间怜百姓。
忆贫写贫不忘贫,
父老乡亲心中敬。
褒奖质朴农村人,
过年定要儿高兴。
(七)过年的滋味
大年初一始过年,
小儿兴奋不沉眠。
颤颤巍巍点爆仗,
引线未着躲得远。
旧衣重染做新衣,
孩童欢喜身上穿。
某年断粮年难过,
父亲借粮好凄惨。
半袋荞麦背回家,
全家上阵磨成面。
荞面饺子难包严,
母亲姐姐捏半天。
母亲慈悲顾乡亲,
饺子送人一大碗。
这户人家后变富,
男主幸把粮仓管。
六叔撞破盗粮团,
队长咳嗽他吓瘫。
从此惶惶无宁日,
心有余悸魂魄散。
中午过后碾场上,
戏人游戏闹得欢。
添了孙子好得意,
骑牛抹灰心甘愿。
安黎散文有灵魂,
爱憎分明成名篇。
做文之前先做人,
人品文品两俱全。
(八)亲戚间的人情冷暖
正月拜年十分忙,
舅家排在最前端。
分家订亲诸事宜,
舅父同意才能算。
半斤点心为重礼,
姑姑姨姨送挂面。
拜年礼品挨家传,
或有一天回家转。
传来传去不忍尝,
游走几年已霉变。
简单饭菜待亲友,
日子艰苦待客难。
孩童拜年跑得欢,
全为几毛压岁钱。
亲戚贫富有差别,
秉性迥异是自然。
表婶姨姨尤突出,
牢骚满腹多怨言。
表叔姨夫颇忠厚,
慷慨待亲耿且善。
正月里头忌讳多,
最馋初七拉魂面。
初十刚过哨子响,
新年开工再生产。
安黎文笔非寻常,
洋洋洒洒旧时年。
细微之处见真情,
从来视线在民间。
若非真心痛民疾,
岂能成就众名篇?
当今名利正流行,
为民立传为那般?
全书文章风骨硬,
话里话外为民言。
天下作者千千万,
如此境界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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