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北边有座砖窑    荒废好多年
白天野鸡咕咕    夜里杜鹃悲鸣
常有黄皮子推着草球玩耍
一眼就是一个春秋

村口那堵塌陷一半的泥墙
上面摆着残破的煤油灯盏
夜里的风吹不尽雾气
雾里有火焰跳跃不止

大坡岭    伫立着炼糖厂留存的烟囱
每当刮风总能听到呜呜的声响
总能看到散落各处的骸骨
那是野子¹死后遗留的历史

还有村子后面没人拜祭的古墓
旁边坑洼的地方终年不见阳光
谁家的母猪不小心走失此处
需祭“三生”²方才寻得归途

听父亲讲鬼故事
那是童年时光的惊栗和美好
多年以后我和孩子们讲鬼故事
那是我已继承父亲特有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