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酒店
隔壁的场面很大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像是一次集会
最初是一泓平静的湖水
渐渐地
泛起了涟漪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直到朋友过来敬酒
才知道是一位老教师退休了
在举行仪式

后来
我也知道他曾经是我的启蒙老师
村小教室的四壁是土黄的颜色
而点燃黎明的星火却在红彤彤的燃烧
弹丸之地的校园充满了荒芜的窒息
而书本上的知识却丰盈了一双双眼神
口吃的老师总是表达着结结巴巴的句子
而如浴春风的孩子的灵魂却日渐润泽丰盈

酒后的我嘴巴也变得结巴
连一个感恩的词语也说不出来
我只有鞠躬致敬
为我的老师的退休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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