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你记得
小时候的那条河

披一身绿衣
扭动着月光一样的身躯
明亮的眸子，柔顺的脾气
滋养了那么多小鱼小虾

我在你怀里撒娇
您轻挠我的脚心
咯咯咯的笑声
与芦苇上的鸟鸣，女人们的洗衣声
交汇在一起

不远处，羞答答的绿柳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
低眉弄眼
躲闪着河水里，一群群
嬉戏的目光

这所有的美好，如今都去哪了

血液被抽干
躯体被分割
袒露的骨骼上
寄生虫的脚印还在暴涨
柳丝和芦苇
被玉米高粱折断了腰

一颗幸存下来的绿柳
没了昨日的娇羞
瘦小，苍老
身上坎坷的绿，被岁月的沧桑
一点点挤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