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河路的擦鞋人


我并不常去擦鞋
我无法想象
擦鞋人蹲在面前挥汗如雨
而我斜坐在面前的藤椅上
翘着二郎腿，优雅的样子

可是那一次
我从那里来回走过几次
那个擦鞋的中年女人
整个下午，没有一单生意

生活真是不易

我于是坐下来
请她帮我擦鞋
她三下五除二就擦完了
我知道，鞋缝里的泥并没有擦去

我递给她十元，随口问：“多少钱？”
她一把抢过，说：“十块！”
我抬头：别人家只要三块，怎么你收十块？
她“刷”一下站起，像一只即将干仗的公鸡
雄赳赳全身充满战意
我吓得落荒而逃

生活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