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夜莺能在午夜割去我的耳朵
我在荒野上站成一座铁栅栏
听风结茧
遗忘和被遗忘的人
在我的胸口上长出影子
那些刻在磁盘上的野火盘旋
抛弃流动
星点状连理的死水
血红蛋白携带的记忆符号堵塞
我没有动，它却动了
我偷听死去的大河讲诉故事
为了回到自然中去
褪去所有装饰和遮蔽
裸露着
吻脚边的淤泥和草地

词语中又多了许多被阉割的树
它们脚下多了许多撕裂的口子
闭合的襁褓在轮回中结晶
风把白塔绣出一刀口
楔形的建筑梦到自己成为风的爱人
蛇的呼吸在峭壁上淌过了
说一句话的英雄
连钢笔都没有
锈钝的入口，墨写的鸿雁
火化了他们赖以生存的臂膀
英雄们吵着去做塔的补丁
整理着装的早晨，十字型的镜像
我的脸上满是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