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个迷蒙的屋顶。在冬季
我们也有极轻极轻的睡眠
这一切都令人蒙羞。为何要小心翼翼地
藏起花种，让往日的喻体
在昨夜失声？而整个房子
都只是一个时钟的内部
我是每天指向清晨七点的时针
四点的时针被一只花猫踩响
看对面的屋瓦，像一张张湿透的面孔
层层叠加，等着被一行雨水贯穿
新的一天，我载着一具旧的人体模型
骨骼在座位上发出响动
每一个零部件我都拆开看过
认得清那些灰白的摔打痕迹
总担心，他突然伸手抱紧我的肩膀
而我早已竭尽安慰之词
巷口的早点铺前，回望一排排
屋顶，那些潮湿幽暗的所在
至今没有发现兽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