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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认领了山和石头
垒筑的圐圙,迎着羊群歌唱
牧羊人的沟壑、溪流
山坡,凄风苦雨里
是羊群追赶他,也是他追赶羊群
一道无法翻越的墙围
于记忆里延伸,残留的骨头和血液
依旧沿着故乡的隘口奔跑
雨水清洗脚底的纹理
和锈迹的光;火焰
寻找一缕炊烟,草原的羊鞭
像一把刀横插在土墙上
点评
查百度,方知圐圙为蒙古语,指围起来的草场,多用于村镇名。这个生僻词语,意在告诉读者,诗歌描画的景观和表达的情绪显示着特定地域的外在特征和人文个性。同时,由这个词语所折射出的陌生感和神秘性,也构成了某种诱人的诗性力量。
这首诗篇幅不长,只有短短三节十二行,但意蕴丰厚,情绪饱满,充满艺术张力。首节选取山、石头、羊群、沟壑、溪流等意象来写照,将草场上充满诗情画意的景色生动展示在读者面前。作者用认领、迎着、歌唱、追赶等动词来描述,赋予草场事物以人的情感和生命。次节,“一道无法翻越的墙围/于记忆里延伸,残留的骨头和血液/依旧沿着故乡的隘口奔跑”,现实与记忆交织,在时光的穿越和想象的复叠之中,将草场的现实样态、生命质地与精神维度等多重意蕴巧妙暗示出来。最后一节,“雨水清洗脚底的纹理/和锈迹的光;火焰/寻找一缕炊烟,草原的羊鞭/像一把刀横插在土墙上”,作者的目光从开阔的草原收缩到围起来的小草场,让读者去凝视这里的炊烟、羊鞭、土墙,并借助这些事物而窥见到草原牧人的生存经验和内心生活。
这首诗写景之句甚多,但作者笔下的景物并非原生态的景物呈现,而是渗透着作者的主观情绪和思想,牵扯着作者内心淌流的丰富情感,情与景之间,人与物之间,自然与人文之间,形成一种互动互生的精神关系,使全诗的张力显得较为饱满。
✦特邀点评:张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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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姓名拼音为序,排名不分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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