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岷江边那个打水漂的孩子
扔出第一个石子,是绿影飘不去的离堆
扔出第二个,是万里随李白的峨眉山月
扔出第三个,是达摩渡江时若桴筏然
的那根芦苇,在彼岸守望的凤洲岛
是否有只水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凌波浮舟去接乐山大佛的菩提之心?
身后的粼纹总是在不断地生成
又不断被抹平。时间荡漾的涟漪
流速呈倒三角形。当我在璧津楼下
清水泡黑木耳一样洗落日,一条江
初湿的命脉里,钻出一簇矢车菊
用生香的口齿,把我梦里沿岸
疯长的韭菜,又收割了一遍
如果欢水的余波,能让阔别已久的故乡
坐落叶船,来回穿梭于异乡的吃水线上
织一张潮涨潮落的网,就不会漏掉我
童年扔的那颗流星。即使它变成了鱼
前半生浪掷的光阴,后半生随波逐流
也在频频回望,佛语浇灌的乡愁困境
灵魂唯有守住这孤岛的蔚蓝,不出窍
不破圈,才能让爱不抛锚,不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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