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黯淡的傍晚,
有人将黑白两色的浆糊倒进铁桶,
接着用手中的长棒搅拌着。
从鲜明对峙的两色分明,
到不堪入目的同流合污。
黑与白区别的交界不再分明。
像浓雾一般的灰色冲击着视线。
它替代了天空,
覆盖在人民的头顶。
它替代了空气,
填充进人民的周遭。
那灰蒙蒙的东西像水泥逐渐凝固,
压弯了人民的脊梁,
桎梏住人民的脚步。
那人满意地放下了长棒,
点头笑看着自己的杰作。
桶中的浆糊在沉淀中变化,
突然出现的一抹红,
深深刺伤了桶边人的眼。
他不安地叫嚣着,
捡起长棒用力地搅拌。
只是随着他的动作,
那红愈发鲜艳、愈发黏稠,
直至桶内只剩红色在晃荡。
是血、是刺入心底的鲜红的血。
那人将棍一丢,踢翻了铁桶,
嘴里叫着法克油愤愤地离去。
在他走后不久,
那鲜红的血液便流出桶外,
流至地上每一个沟沟缝缝。
在我的注视下,
一座座青山在血滩中拔地而起,
一条条绿水从血滩中缓缓流出。
这是一个明亮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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