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驹,它问老马
“沙那边是什么”
老马说“是沙”
“那边的那边呢”
“沙,还是沙”
它沉默开来,眺望远方
沙无疆域使它路途迷茫
它想,这辈子是走不出这里的沙漠了
绿洲是有,但遥遥无期
它苟且能活几年
所以没有等它走到那里
就已淹在沙丘上了
淹在沙中
它觉得应该带备种子一同赶路
种子会给它发个芽儿
到它死的时候
芽儿就长高了
芽儿也会有种子
芽儿也会有芽儿
芽儿的芽儿也还会有芽儿
它不再往下想
芽儿也使它很颓丧
它只是怨恨
它种下的标记像画里的长城
不然,见到绿洲的该是它了
“沙那边是什么”
老马说“是沙”
“那边的那边呢”
“沙,还是沙”
它沉默开来,眺望远方
沙无疆域使它路途迷茫
它想,这辈子是走不出这里的沙漠了
绿洲是有,但遥遥无期
它苟且能活几年
所以没有等它走到那里
就已淹在沙丘上了
淹在沙中
它觉得应该带备种子一同赶路
种子会给它发个芽儿
到它死的时候
芽儿就长高了
芽儿也会有种子
芽儿也会有芽儿
芽儿的芽儿也还会有芽儿
它不再往下想
芽儿也使它很颓丧
它只是怨恨
它种下的标记像画里的长城
不然,见到绿洲的该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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