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

文/土窍凤

寒潮卷走了秋
第一场雪
刷白了路灯的孤独
象我空白的思想
冷风使足了劲
扯得夜幕呼啦啦作响
许多雪花舞着舞着被夜拉黑
路灯下飞过一两片叶
雪花凌乱了时光
依黑独白

静立于窗前
眼下，一树萧枝摇摇晃晃
寂寞穿过时空跃上枝头
忽隐忽现
似那即将拉黑的雪花一样凄惶
来不及变黄的叶，苦拽着枝条
一声声乞求还在瑟瑟发抖

我深吸一口凉气
呼出一声叹息撞在玻璃上
白雾袭眼
泪来时莫名其妙
怕是缘于一曲《黛玉焚稿》吧
忧郁的音色盘在耳际，飘飘荡荡
此时再看雪花
雪花与夜还在纠缠
绛珠草的泪洒错了地方
那苦恋的人不是金玉
是那一块补天时落下的顽石
砸得人间千古情伤

只晓得一生与诗书相伴
挥墨熬情
不知日月晨昏
非是图什么金冠登什么雅堂
砧心锤肝
只为高山流水求得一音相知
一弦断后音律失常
冰与火相拥
燃尽一点相思，一横幽怨，一竖愤恨，一撇一捺的苦

缠缠绕绕的痛楚开指一放
烟灰升腾处听心血嗞嗞作响
字销句殒空了一纸泪痕
夜色覆不住诗魂
雪花独白
今夜的梅园还有谁在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