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糊涂的老人盯着我
问：饭桌上是什么？
我说是一只眼
我的眼
那个老人上前去摸它
问我它是一天张着吗？
人睡时，也叫它休息吧

那老人会来桌前重复吃药
那只聪明眼，会大叫报警
那老人会拍打那只眼
说你吓着我了
那老人要求我闭眼。因为眼冷
片刻她又要求我开眼。因为她冷

我跟朋友说我现在呢
到了独眼看世界的时候
世界是真正常啊
而我派一只眼严监不正常

那老人平时喜欢偷睨
那只无情眼——它很静、乌乌的
她说它有时也挺好看

天上繁星闪烁、转移。地上每颗独一的眼
却可以安稳不动
还伴有一窟
离它不近不远的大眼眶
懵懵、深深、皱皱的，有其该有的疑惑
本能地不眨。无需眨，也无法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