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2021年11月于北京
挂在老家土墙上的那把犁,
如甲骨文一样简洁神秘。
犁把,是红色的硬枣木,
但被父亲的茧手,
攥成凹腰,似拐杖粗细。
曾经闪闪发光的犁尖
虽然早被铁锈封住
却封不住时光的记忆。
我逮着牛,
父亲扶着犁;
我怕牛蹄子踩着脚,
父亲担心,
犁铧犁出来的泥花弯弯曲曲。
在地头休息的时候,
我们各自寻找自己的下角料:
父亲拾起耕断的芦草,
一把一把的喂
喘着粗气的牛;
我从松散的潮土中捉蚯蚓,
装到玻璃瓶
回家喂鸡。
这把犁
一辈子
耕耘着农家的繁衍生息。
到如今,
是否真的像甲骨文那样,
令人难以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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