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与鸟

我知道，我的眼睛
无法辗转成你飞翔的天空
但你，却是我眸中的小鸟
长成的风和翅膀正扑开枝头

我知道，我终将如一片秋叶
抛落大地，沉静若水
但你，会用一转的秋波
夺去我诗人的财富

我的衰败你的蓬勃
是永世不凋的情歌

我知道，那一天一天
村头的水牛在笛声中叫唤
蟋蟀唱起林野之歌
蜜蜂嗡出许多遥远的消息
荷叶上，露珠在舞蹈
风儿，还是一遍遍地背诵着唐诗
从童年的水沟一直漂来的纸船
打捞了多少散落的星辰
你就是殷勤而飞的那只晨鸟
而我，一直扯着花叶
抛成梦幻，等着梦幻中的
居住者，飞翔者

我知道，我的脚镯越走越响
年轮撑开的褶皱里染尽红尘
径脉分明放流了所有的心汁
叶华褪成黄蝶，但我相信
它落下的优雅之姿
将时光酽开
漫成一帧远古创世的清晨
小径在太初乐园中抒情的延伸
心和心在那里彼此的访问

我的坠落你的远方
是今世相逢的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