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九十年代初,在中国文化书院有幸聆听了李泽厚先生关于西方美学思潮与中国古代文典与诗品的两次讲座,今闻李先生去世,不禁感怀……
——2021/11/03
斯人已逝,哲人其萎
一个民族的精神历程,远去
审美的同时审丑
全民亢奋之际请探索内心
半个世纪的美学
构建起人学、人伦学和人文学
唯有人性深处的隐秘
被神秘力量搅碎、砸烂
我们还差一步走向宇宙之美
灵魂就已经堕落,加速与小丑世界
结盟
先生一定会遇到但丁
在炼狱中与上帝和魔鬼论道
先生一定会遇上尼采
在超人的空间对人间作出预审
只有一件事情您不能瞑目
美学的疆域必然是善德的领域
而你却生错了时间
生错了环境
毕其一生,没有成为真正的美学家
却被塑造为半个哲学家、半个思想家
听大眼唱歌
子夜时分听到一个男人的歌声
那是大眼在茫茫黑夜中对白天的期许
他吐着烟圈,亮着嗓子
吐一口唱一句,吐一圈唱一串
好一个烟嗓,忧郁苍凉
歌声直抵灵魂深处最柔软的痛楚
世事沉浮,人间沧桑
没有岁月静好,也没有诗与远方
心里只有一条底线
那就是良知的标志,或者是人格的标帜
烟嗓,让我想起阮籍的长啸
大眼,让我想起阮籍的青白眼
与酒倾心,三哭穷途
世上总有善德之美,更有桀骜之风
与琴对话,名士气节
敢与人鬼画骨皮,敢与朝野较短长
烟嗓,让我想到庄子的低吟浅唱
大眼,让我想到庄子的慧眼
濮水独钓,逍遥齐物
蝴蝶于地尚自然,鲲鹏于天竞自由
濠水对弈,大道乾坤
尔来轻生死重是非,由此轻名利重大义
——2021/09/30
听老鹤吟诗
老鹤喜欢讲法理,也喜欢讲哲理
有一天兴致来了朗读了一首诗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讲话不许笑
还有一个不许动
你没听错,就是那首
诗人叶匡政的《我们都是木头人》
抑扬顿挫,有一股子心酸
声情并茂,有一丝儿悲凉
我们这个时代,是木头人的时代
木头人之后是机器人的时代
木头人比机器人更容易把控
原始,木讷,柔韧
可以刀削斧砍,可以火烧土掩
机器人坏了最多是一堆废铁
啃不动砸不烂莫可奈何
木头人无论好坏,都是行尸走肉
老鹤读的时候有泪光闪烁
他被触到痛点感叹时代的人心不古
在物欲横飞的年代里
人就是木制的机器,机器就是木制的人
我于是想到老鹤曾是燧人氏
他教世人钻木取火
为的是烧毁原始的痕迹
我还想到老鹤曾是普罗米修斯
他从天上盗取火种
为的是点燃人间的思想火炬
我看到一代人的绝望
也看到一代人的希望
燧人氏钻了木头,普罗米修斯烧了木头
木头人开始歌唱,老鹤老矣,尚能饭否
——2021/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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