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染红了记忆
沙果树上缀满了
春天的话题
雁翅驮不走梦里的呢喃
一棵谷子
摇曳着夏天的絮语

你说过
不要在春光里沉溺
要在春雨里种下自己的汗滴
在萌芽的季节
不要错过盛开的花期
黄莺的鸣唱
只是一个音节
我们要沿着鸟鸣
去寻找柳暗花明的境地

我带上红透的苹果
带上春天的味道
带上夏日的气息
带上感慨和叹息
带上沙尘与风景
带上温柔和旖旎
整整一篮子
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我知道
你不止一次隔窗相望
你不止一次伤神失意
把我的身影
想象成敲门声
演绎成电话
或者幻化成一个小小的影子
在楼下喊你

一些往事来不及伤春
惜春的脚步
一次次踩疼了我的忧虑
我执著地扛起锄头
在探春的路上
与一次次倒春寒相遇
我还是那个多梦的少年
诗和远方就在我皴裂的手指上
就在我一次次失望又希望的呐喊里

说好了，秋天我去看你
春眠在发芽的鼾声里
春愁是喊渴的梦呓
不说春恨
那些荒草和牛铃的往事
都被夕阳交还给了晨曦
听着屋檐滴水的声音
我的精神拔节在葱茏的大地
让春天授粉
让夏天灌浆
勃勃生机都结晶成饱满的籽粒

说好了，秋天我去看你
当年被雪花抽打的脸颊还疼吗
被桃花染红的衣衫还在吗
幸福是一种折磨
眼泪是一种情绪
救赎我们青春的冲动
就连责骂和嗔怪
都是一种十分难得的甜蜜
我用犁杖掩埋心事
在希望的田野
一次次耕耘生命的意义

说好了，秋天我去看你
泥土里的梦
都醒了
南归的雁阵还未成形
你挖野菜的姿式
还定格在田野和沟渠
我们用大碗花当杯子
斟满山野的歌谣痛饮
不剩涓滴
再采一把山杏
让酸酸的感觉
激活我们青涩的记忆